有时候,就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事情,也会在心里生根发芽,变成永恒。11年的秋天,我漫步在未名湖畔,任记忆缠绕过往 ...我回忆着那个场景。一个年长的姐姐领着弟弟来报名。
“同学,你好,是来报名的吗,报名地点临时换在了134。”留下来通知新地点的我这么说道。 “哦,知道了,谢谢!”弟弟回答。
姐姐长得很清秀美丽,弟弟背着书包,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乖……
1
也许就是那次,让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,以致我对你情不自禁的关注。但是,我申明,我有男朋友的,我对你的关注绝不是暗恋。也许是性格,也许是同情,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指示,不过我更喜欢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责任。
难得的体育课上,大家都在玩的热火朝天,而你显得那么孤独,你坐在树底下静静地看书。我呢,在羽毛球场上当了半天场主,偶而注意一下那边的你,在树荫的衬托下,你是那么瘦小落寞,那么需要人保护,看着看着,我觉得我需要很强大,我感觉我浑身充满了活力,我把一个个上来挑战我的人打打下去。
不知道为什么体育课总是那么短,多希望什么时候体育课也能像地理课那样拖堂拖上十分钟啊。就这样,半个月才有的一节体育课就这么完了。为什么半月才有一节呢,因为我们要毕业了,高三了,升学有压力。告诉你,这半月仅有的一节还是我们全校学生集体挣求到的,要不然还一节都没有。这里补充一点,我其实是高四的,因为我男友考到清华去了,为了他我愿意复读三年。所以这更 说明我们的缘分。
月考临近,大家都紧张起来,毕竟这是我们升入高三的第一次正规性仿高考的考试,看着过道旁边的你也在埋头复习,乖学生。我也鼓起干劲,翻起试卷看上了,考试结果让我很吃惊,我们以相同的分数名列第五。可我毕竟是复读生啊。
毫无疑问,你是我们宿舍这一周的议论对象咯。闺蜜们的戏谑:大,你们俩坐得那么近,又考了一样的成绩,是不是心灵默契呀……不知怎地,听到这话,我心里很舒服。但对你的议论,我选择保持沉默。我默默进入你的微薄,在键盘上敲下,打羽毛球你喜欢不喜欢?
2
看起来那么普遍的东西在你身上却演绎得那么特别,你俊如伯虎,却冷若冰霜,外人很难猜透你的心思。你不爱讲话不爱热闹,却钟情于安静,但却从来没有因为我打扰你的安静而发脾气,其实对谁都没有过。你只是安静地活着,做自己的事,累了你就伫立在教室外的走廊护栏旁,思考人生吧,还没有认识你的我姑且就这么认为吧。偶尔我也会陪你一起谈论人生谈论未来,因为这样,我开始简单的了解你。 特别的你咳嗽也是那么特别。春夏的交际,班里很多人都感冒了,纤弱的你当然也不例外。你拖着病却依然那么认真听课,听着你的咳嗽,我很心疼你肯定不知道。“你没事吧?"我递给你纸巾。
你接过纸巾,"谢谢,还行吧。”就是那么简单,就是那么冷。
中午十二点二十五,比你早十分钟离开教室的我会准时看见你从教学楼朝我这边走来,因为我们女生宿舍就在食堂上面。看着你不停地用手捂着嘴咳嗽,就这样看着你,我多想冲下去给你打好饭菜。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你行的,是啊,你行的,就算你一个人不行,你也有一个行的姐姐。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正确无误。下午你姐姐就来学校把你领走了,就像一个母亲去接她幼儿园的孩子那般的怜爱。看着你们离开的影子,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男式的黛玉。
室友们喜欢叫我“大”,因为我是寝室长,是她们的老大,简称大。假如大病了,她们肯定会争着帮我打饭菜。难道是你的室友排斥你吗?
怀着对你的好奇,一上网就去看你微博成了我的一个习惯。我喜欢看你写的酸酸甜甜的文字,然后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快乐的话,希望你开心。
也许就么习惯了,关注你的一切成了我的习惯,不,对我来说更是一个责任。我尽量循着你的作息来安排我的生活,目的是……我也不知道。我觉得我们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取得某种联系,白洲,我决定了,我要保护你。就像你后来和我说想长大娶你姐一样的勇气的口气。
3
如果说你对我的友好是因为我的春阳融雪的话,我愿意就这么给你带去温暖,一直到永远。
又是一个大考前的晚自习,我们的座位又挪到了最后,那个靠近垃圾堆的地方。那里远离爱干净的同学,那里很安静,那里有件值得开心地事发生。第四节自习课,你递给我一张纸条“我更喜欢跑步。”
这是对我的回答吧,我吃惊你知道那个“下雨也是晴天”就是你的同桌我。不过也是哦,你那么聪明,肯定早就知道了吧。这更让我觉得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。那次,我们就这样来来往往聊到下课。我们有许多共同的爱好,喜欢象棋残局喜欢五子棋喜欢有时间独处……
下课,我们一起去跑步,和你走在一起,我忍不住感到荣幸。我们跑得不快,一边跑一边进行我们的聊天,我发现你讲话还挺有趣的。比如:我问你是不是复读过一年初三,你说复读过一年幼儿园。
和你的友好,我知道了你还喜欢画画喜欢折纸,无聊了,你就会画一些你喜欢的形象,看着你的画,我有种想变成你笔下灰原哀的冲动。和你的友好,有时你还喜欢叫我和你一起下五子棋,隔着过道,我们把作文本画满红黑的圈圈。和你的友好,你告诉我你想考取北大,我们谈谈我男朋友也谈谈你姐。
那段友好的时光是那么开心,我想你也是。但是为什么好事总是那么短,我想问老天,哪怕告诉我也行,那样我是不是会更珍惜一点那不会回来的时空。
4
不知道什么原因,校园里突然多了很多议论,是关于你和你姐姐的。说你姐是妓女;你是妓女的弟弟;说你们不要脸;说你什么都不懂,是被你妓女姐姐宠坏了;说你难怪小女生性格;还说你们有艾滋病,不干净什么的……听着你的坏话,我不知道怎么办,但在城里长大的我,至少有点全局意识。我装着若无其事地熬过了三天,我等着你对我说。
晚上跑步时,你问我相信么。你的口气里我分明感觉到了试探。
“当然,我相信你。”我口气坚定地说。一直乖乖的你,一定很难过吧,面对这么多的非议。
“可那些都是真的。”虽然看不见你的脸,但从你的声音我感觉到了你点燃的希望。在我的了解里,在班里你只跟我有更多的话语。你这是在乎我怎么看你吗,傻瓜?
……
“我和我姐白鹭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,她比我大十岁。在她十八岁那年就要考取她梦寐的大学的时候,有个高级妓院相中了我姐的相貌,以收养为名逼迫院长,院长怕事和想得到那么一笔可观的收入,就把我姐抛弃给了地狱,”你看看我又说“这些是后来我姐收养我之后说的。”
原来你的愿望考北大,就是你姐未完成的梦。为表示认真听,我说:“你是你姐收养的义弟啊?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亲姐弟”
“是的,义弟。我姐被迫做妓女四五年之后,染上了肺病,他们怕传染就把我姐放出来了。后来,经过一段时间的静疗和温泉治疗,病情大有好转。她找回孤儿院,但那个院长早已不知去向,就在那次,她看见了好乖样子的我,于是提出收养我。之后,她把我带回了家,给我取名白洲,从那时起一直照顾着我。”你说的很平静,平静的让我甚至看不出你姐对你的恩情,这就证明你们是对好姐弟吧,相亲相爱。
“你姐姐真坚强。”
“谢谢!我姐她好可怜,因为这种经历,没有哪个男人听她说完身世还继续爱她的。在很久以前,我就决定了,长大我要娶她……”
听到这,我不能不说有点震惊和微微隐醋,我也说不明白为什么,虽然我是有我的男朋友的。这是好朋友的自私吧,我是这么给我找的理由。
5
你的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,严重影响到了学校形象,听说还引起了校领导的关注,班主任年级主任纷纷找你谈话,劝你退学。你很难过,原本就不多话的你,变得更加抑郁寡言,我发现你上课没有以前那么认真了,看着这样的你我着急。
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,我也不会。我安慰你,给你打气:你不是要考北大吗,你不是要给你姐完成她未完成的梦吗,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,你一定不能退学,你要坚强;另外,作为好朋友的我会保护你的。
感觉到真诚的你似乎安下心来了,我们还是像那段时光那样,一起上课一起作业一起上课偷偷开小差一起下课去跑步。然而过去的时光确实还是不能再回来。有天晚上,我们去散步,没有跑步。
你真的就这么像小女生那么嘤嘤哭泣,你告诉我,你姐走了你姐不要你了。你一把抱住走在前面的我,靠着我的肩膀说:“不要丢下我一个人…”
你说,我要变得多么强大才能保护爱护你啊,白洲。你就这么紧紧抱着我,任黑暗中有多少张望的脸。我也就这么让你抱着,不知所措的战在那里,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第二天,按时起床的我在食堂没有看见你,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,我跑到教室,你不在。我注意到桌子上你留下的孤零零的信:
我走了,去我的新家了。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,那段时光我很开心。现在告诉你我姐的消息,学校领导找我姐啦,请求我姐配合维护学校的正常秩序。正好有人不嫌弃我姐又好爱她,她终于有了个好归宿,在离开前还给我找了一个有钱的养父。白鹭洲,到了那边我会学会长大,不用担心。
中午,我给你留言:嗯,希望你过得好。
6
有些事看起来已经被忘记了,但是一旦有景有物的话,那些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就会像冲破河堤的洪水一样,汹涌不息。在这未名湖的烟波里,似乎有种特别能让人思念回忆过去的魔力。我翻看着手机渴望能够找到与你有关的痕迹,终于我发现了,那是一张相片,拍的是一只超级小的纸鹤。我凝视湖面,继续让过往环绕。
那是你走之后,在我强烈要求下,你的课桌不但没有被搬走,我们还成为了同桌。我们可以很方便交流,下棋,开小差,下课我们还一起去跑步。你的课本资料习题,我都会帮你做的好好的。那只小纸鹤就是在你的抽屉里发现的。
我知道有夫之妇的我本不应该这么维护你,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,我说过的我要保护你。因为这样,我的举动传到了我的男友那里,现在我也单身了,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你在一起。
我感觉到我越来越喜欢安静,安静的只和你在一起,自从你走后,我已习惯独来独往,但我和同学的关系还是不赖,这点你不用担心。
从家在临城的同学那里我了解到,你转学就在临近的城市。同学说,你完全变了一个人,在新学校,你跟上了一帮坏学生,常常旷课,通宵打游戏,赌博,上课睡觉,多次违反纪律考试给你的“死党”提供情报,甚至还伙同偷盗敲诈……
同学把你说得很坏,虽然这样,但是我相信你,你说过的,你会好好成长,就一定会健康成长。但是我还是很担心,担心你和你姐的梦想,担心你因为急着成长,负了梦想。所以,我决定,这个梦想我来完成,我要考取北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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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,你是怕我不理解你担心你,才不给我留联系方式,才会锁了你的空间。这就说明你真的不需要我的担心,你行的。你可以一个人站起来,无需我的搀扶。而我也没有时间再这么白耗仅有的三月时光,你知道的,以班里前五名的成绩是几乎不可能考上北大的,所以我每天都比以前更认真学习,我不再会有一次上课不听讲下课不做练习,累了我就看看同桌的你,然后告诉我自己这不仅是我的梦想还是你和你姐的,埋头继续奋斗。
意外和你姐取得联系,是一天晚上我在跑步的时候接到你姐的电话。你姐说她很好,她在你养父那得知你的现状,告诉我不要担心你,要相信你,你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孩子。从你姐那我才知道你姐有多么对你好,难怪你因为她的离去要勇敢强大自己。我还知道,原来的话错了,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,我和你姐都还会一直坚持默默支持你。
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,我还坚持做一叠一叠的习题,记一本一本的错题集,看一卷一卷的资料分析。还有,我还会坚持跑步……
高考还算轻松,我以校状元的身份考入了北大。我不停地向同学打听你的消息,造化弄人,你只是差四分就能如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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